稀有掉落草稿

(斑扉)狼王与人皇-日薄西山

大海——拍击着破碎的大陆。

 

大筒木的进攻已然收锣罢鼓。

大筒木辉夜被封印了千年,想将人类全部变成士兵,为的,就是想要抵御来自他故乡的威胁。

她深爱着她降落的这个世界,不希望它灭亡。

但是,仅依靠阿修罗和因陀罗后裔的实力无法撑过这场浩劫,他们仍需要时间成长。如果她想拯救她所耕耘的世界和人民,就必须做出决断。

这名女神放弃了自己的未来,用自己的躯体将此世隐藏。

她的查克拉,在空中形成一道壁障。

然而,这些还不够。

大筒木羽衣望着仅存的人类,「世界需要大量的时间」,他想道,「这道壁障无法拖延太久」。

羽衣想了想,挥动禅杖,将收录的灵魂分成两类。

代表抑制、静止之力的阴属性查克拉,负责延缓外界时间的流逝并加固壁障。

代表积极、流动之力的阳属性查克拉,负责加速界内时间的流转并滋养大地。

 

佐良娜仰望空中由辉夜投影的虚假太阳。

这里是新世纪的起跑线。

辉夜、黑绝在支撑。羽衣用尽力量而消亡。地狱也被破坏,大部分的灵魂填补了天空。

已经没有回头路了。

回望岸边仅存的两千人类,他们大部分都是平民,就算有科研者幸存也不是位于金字塔顶端的。所有的村庄被夷为平地,可以说人类的文明倒退回了史前。

父母、师长、朋友,全都阵亡。他们到达彼岸获得长眠。

然而佐良娜不行。

即便使用过度正在叫嚣着的眼睛与身体提醒她该歇息很长一段时间,作为最后一位能使用查克拉的人类,她有着必须完成的使命。

 

所有期待与向往都是美好的,现实则是无比的残酷。

有谁说过,只要有两人以上,那么思想就会产生歧义。歧义产生争辩;争辩化作对立;对立孕育战争;战争繁衍仇恨。

在这一切的匮乏的土地,好不容易恢复一定人口数量后,资源的分配不均必然又会挑起争斗。

如果仅是这样,佐良娜尚能勉强应对。但是,异变产生了。求生欲是万物的本能,不甘无休止被禁锢的灵魂,向着大地伸出手。

于是,妖怪便诞生了。

 

“所以你需要狩猎妖怪,去,维持屏障的存在。”千手扉间感到自己的脑袋在隆隆作响。

他用手捂住嘴,拼命将想要喊叫的欲望扼杀在喉咙口。

「开什么玩笑!倘若这便是世界的真相,那么,过去打着‘正义’旗号讨伐妖怪的自己算是什么?」

扉间勉强用双手按压住了呜咽,但,眼泪就没有多余的手阻挡了。

「到底做了什么啊——我。‘人类的英雄’是多么可笑的称谓。一直以来,真正的英雄是那些妖怪才对。我,仅仅是个卑劣的杀人魔而已。‘板间的仇’只不过是个借口。」

扉间的思绪停不下来,泪水决堤。

“哪怕世界能够延命,改变这一切的日子会到来吗?”

佐良娜仰望千年不变的虚假太阳,“不会。”她淡淡地回答。

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,这个可怜的男人终于忍不住,像婴孩一般,嚎啕大哭。

 

中年男人哭哭啼啼,无法浇熄对于自己的愤怒,以及憎恨。

「这个人也不行了。」佐良娜看着陷入自我厌恶的扉间,想道。「这是第几个了呢?」

她挥了挥手,世界在扉间身边破了个大洞,无数什么,从洞中觊觎着这边的世界。

“如果想要补救的话,就去那边帮我阻止这些家伙的降落吧。”

自始至终,佐良娜都没有流露出情感,数千年的行走,已经将她的感情全部抹杀。

可以说,她现在仍执着的继续维护‘世界守护者’的职责已经是个奇迹。

人类的肉体,早在新世纪的第二个百年腐朽。借助当时的科技,她将自己做成人偶机械,经过几十代协助者的改良后,变成如此的怪物。

中途,也有人想要跟她共同分担这份职责,也将自己改造成人偶机械。只不过,在漫长的时间洪流中,那家伙的精神崩溃了,结局是自裁而亡。

那个人的名字佐良娜早已忘记,只记得他有一头暖洋洋的橘色头发。

 

“对不起——”扉间闭上眼睛,任由黑暗吞没他。

 

——

 

“扉间!”斑狼竭尽全力地奔跑,他从未想过自己的速度会这么快。

但是,那里已经没有他王妃的身影。

“可恶的家伙!你把扉间藏哪了!”斑狼浑身的毛发全部炸起,露出尖牙,表现无比的凶狠。

“送去你逃走的地方了。”佐良娜的声音依旧没有什么特别。“你想过去吗?宇智波斑——”

说完,她再度劈开了世界。

急疯了眼的斑狼没有犹豫,也一头扎了进去。

“亲爱的——你要等我啊——你说好了!要做我的王妃——”

 

知晓一切的波风水门静静地目睹斑狼奔离的背影。

“佐良娜——有没有哪里损坏,需要修复吗?”水门向她伸出手,却被避开。

“内部机械运行正常。”佐良娜虽然面朝着水门,但是目光的焦点却看着远方。“若四代目大人对漫长的生命感到厌烦,请告知我——将进行处决。”

水门对着明显不正常的正常话语报以无奈的苦笑,他蹲下身体,将鸣人抱在怀中。

“我还能坚持几百年吧——”

水门他明明在笑,却仿佛快要哭出来一样。

鸣狐望着他的父亲,用毛绒绒的脸颊,蹭了蹭他。

 

——

 

世界的尽头,扉间从文件山中惊醒。

打量着陌生却又感觉熟悉的办公室,扉间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悲伤的梦。

好痛苦、好寂寞,然而梦的内容也想不起来了。

“扉间老师?”文件山的一角传来弱弱的声音。“您醒了吗?”

扉间愣愣地看着从那儿冒出,拥有绒绒卷发的少年。宛若,回到了那遥远的往昔——

“镜?”好像有哪里不对,又好像没什么不同,扉间呼唤出那名少年的名字。“你还没回去吗?”


——


作者的话:

这文是H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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